石曼卿墓表诗意赏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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曼卿讳延年,姓石氏,其上世为幽州人。幽州入于契丹,其祖自成始以其族闲走南归。天子嘉其来,将禄之,不可,乃家于宋州之宋城。父讳补之,官至太常博士。
这首诗是对石曼卿一生经历和为人的评价。石曼卿是一位幽州人,家族因契丹入侵南归,后在宋州定居。他年少时自视甚高,不以世俗为意,只崇拜古人的奇节伟行。由于他与时代格格不入,常喜欢大醉颓然自放,因此与时不合。虽然有很多人喜欢跟着他游玩,但他们并不知道他才华横溢。最终,他在康定二年因病去世。 石曼卿年轻时考了三次进士都没有中,但真宗皇帝看重他的才华,给予他职位。他先是担任殿直,后来又做了太常寺太祝、通判金乡县、通判永静军、大理寺丞等职位,并颇有名气。 当朝肃太后临朝,石曼卿上书要求还政于天子。尽管肃太后去世了,但范讽以言见幸,引用过去肃太后的话语,获得了显赫的官职,想要拉拢石曼卿,但石曼卿拒绝了。 石曼卿认为士人应该有自己的追求和理想,而不是被世俗所束缚。他曾上书言十事,提出了许多改善社会的建议,但并没有得到回应。后来元昊起义,天子才意识到他的建议的重要性,召见他,并让他籍集河东乡兵,使得河北、河东、陕西等地的民众都参与了抗战,取得了很大的胜利。 虽然石曼卿看待世事的态度蔑视一切,但是他在施展才华时深思熟虑,文章劲健生动,并且为人坦率豪放,没有违背道德准则的行为。他的朋友欧阳修在他去世后发表了悼文,称赞他是一个难以与世俗妥协却有自己追求和理想的卓越人物。
幽燕俗劲武,而曼卿少亦以气自豪。读书不治章句,独慕古人奇节伟行非常之功,视世俗屑屑无足动其意者。自顾不合于时,乃一混以酒然好剧饮大醉,颓然自放。由是益与时不合。而人之从其游者,皆知爱曼卿落落可奇,而不知其才之有以用也。年四十八,康定二年二月四日以太子中允秘阁校理卒于京师。
曼卿少举进士,不中,真宗推恩,三举进士皆补奉职。曼卿初不肯就,张文节公素奇之,谓曰:“母老乃择禄耶?”曼卿矍然起就之,迁殿直。久之,改太常寺太祝,知济州金乡县。叹曰:“此亦可以为政也。”县有治声,通判乾宁军。丁母永安县君李氏忧,服除,通判永静军。皆有能名。充馆阁校勘,累迁大理寺丞,通判海州。还为校理。
庄献明肃太后临朝,曼卿上书,请还政天子。其后太后崩,范讽以言见幸,引尝言太后事者,遽得显官,欲引曼卿,曼卿固止之,乃已。
自契丹通中国,德明尽有河南而臣属,遂务休兵养息,天下晏然内外驰武三十余年。曼卿上书言十事,不报,已而元昊反,西方用兵始思其言,召见。稍用其说,籍河北、河东、陕西之民,得乡兵数十万曼卿奉使籍兵河东,还称旨,赐绯衣银鱼。天子方思尽其才,而且病矣既而闻边将有欲以乡兵扦贼者,笑曰:“此得吾粗也。夫不教之兵,勇怯相杂,若怯者见敌而动,则勇者亦牵而溃矣。今或不暇教,不若募其教行者,则人人皆胜兵也。”
其视世事,蔑若不足为。及听其施设之方,虽精思深虑,不能过也状貌伟然,喜酒自豪,若不可绳以法度。退而质其平生趣舍大节,无一悖于理者。遇人无贤愚,皆尽忻,及闲而可否天下是非善恶,当其意者无几人。其为文章,劲健称其意气。
有子济、滋。天子闻其丧,官其一子,使禄其家。既卒之三十七日葬于太清之先茔,其友欧阳修表于其墓曰:
呜呼曼卿!宁自混以为高,不少屈以合世,可谓自重之士矣。士之所负者愈大,则其自顾也愈重,自顾愈重,则其合愈难。然欲与共大事,立奇功,非得难合自重之士,不可为也。古之魁雄之人,未始不负高世之志,故宁或毁身污迹,卒困于无闻。或老且死,而幸一遇,犹克少施于世。若曼卿者,非徒与世难合,而不克所施,亦其不幸不得至乎中寿,其命也夫!其可哀也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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