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杜牧:我这么有才,你们竟然骂我花心
时间:2019-07-18 00:10:20 来源:古诗文网 作者:古诗文网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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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杜牧,是枚帅哥,每天夜里睡觉都会被自己帅醒的那种。
有次喝酒断片后,我稀里糊涂写下“十年一觉扬州梦,赢得青楼薄幸名”的个人签名。
当时的我没想到,这个签名,让我一生背负花花公子的骂名。
1
我在家族排行十三,江湖人称“杜十三”。
俗话说:出名要趁早。
我十几岁时,因善论兵事,精通时政对策,诗文歌赋写得好,而盛名一时。
23岁时,一篇“六王毕,四海一”开篇的《阿房宫赋》,引爆大唐文艺圈,也成为我人生第一块敲门金砖。
26岁时,由于名声太过响亮,我在科举考试被内定为第五名(太委屈了,因为前四名已经提前被内定),同年三月,又被制科考试以第四名录取。
一年中两度折桂,如此春风得意,想不傲娇都难。
此时的我,成为大唐文艺圈最耀眼的新星,一时圈粉丝无数。
2
公元828年,带着经世济民的志向,26岁的我一脚踏进官场。
然而,我的第一份工作却是弘文馆校书郎,清闲得……
如此下去,怎能实现我“平生五色线,愿补舜衣裳”的理想?
于是半年后,我离开长安,跟随朝廷重臣沈传师,作为幕僚,来到南昌。
在沈府,我遇上13岁的艺妓张好好,爱情在内心悄悄萌芽。怎奈造化弄人,还没有等到爱情开花,她已经被别人纳入门下。
这是我的初恋,美好深刻又遗憾……
至此,伤心欲绝的我远走他乡。临别之际,她给我写诗:
孤灯残月伴闲愁,几度凄然几度秋。
哪得哀情酬旧约,从今而后谢风流。
缘来花开,缘去花落,此种分别,最是无奈。
我想我们以后不会再见了。
然而六年后,我回到洛阳,竟与她再遇。只是此时,她被丈夫抛弃,青春不在。
我含着泪为她写下《张好好诗》,同时埋葬了自己的爱情。

3
公元833年,我31岁,应淮南节度使牛僧孺邀请,来到扬州担任幕僚。
牛僧孺是谁?中晚唐最牛掰的两位朝廷大佬之一。
另一位则是大名鼎鼎的李德裕。
因这两位大佬政见不同,官员们站队互掐,斗得你死我活,于是形成长达四十余年的“牛李党争”。
在扬州,我与牛僧孺结下了私人情谊,但也仅限于此。
虽然一生感恩牛僧孺,但我并不推崇他,因为其人身居高位,却碌碌无为,不思进取。反倒是其对头李德裕,惺惺相惜。
扬州自古繁华,商贾云集,百货充斥,青楼酒肆林立,是闻名天下的销金窟。
由于爱情已死,我只有在纸醉金迷的温柔乡麻醉自己:
“落魄江湖载酒行,楚腰纤细掌中轻”;
“二十四桥明月夜,玉人何处教吹箫”;
“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”;
“春风十里扬州路,卷上珠帘总不如”……
而这些刷屏朋友圈的诗歌,让我获得了一个称号:花花公子,俗称花心萝卜。
4
人们哪里知道,在放浪形骸的背后,我更多是忧国忧民,时政、战事、边患是我心中放不下的执念。
朝廷软弱,对地方军阀(藩镇)一味采取绥靖政策,我痛心疾首,仰天长叹。
于是无数个不眠的夜晚,我写《战论》、《守论》等一系列时政论文,并多次上书宰相李德裕。
通过精研《孙子兵法》,我写了十三篇《孙子》注解和许多平叛策略,后被李德裕采用,获得很大成功。
这些我呕心沥血而得的东西,只有李党当政时才能提交。一旦牛党上台,我要么三缄其口,要么顾左右而言他。
政治的残酷之处在于,你必须选择站队。
你可能会说:嘿嘿,那我站中间,谁都不得罪总行了吧?
行倒是行,不过恭喜你,你已经成功出列,回家洗洗睡吧。
于是,我只能在牛李两党夹缝之间苟延残喘,艰难生存。
此后,宦海沉浮数十载,我却从未进入核心政治圈。
江花江草年年同,君不见,憔悴已成翁。

你看,我这么有才,这么有理想抱负,怎么你们提到我,竟叫我花花公子,骂我花心!



